德国柏林动物园的大象Mary会用水管冲澡。图为大象用象鼻往自己身上喷水降温。示意图。（美联社档案照）
〔编译管淑平／综合报导〕大象是很聪明的动物，柏林动物园的大象「玛莉（Mary）」再度证明这一点。德国柏林洪堡大学研究人员8日发表报告指出，玛莉会使用水管自己洗澡，而且会依牠要清洗的部位不同，调整掌握水管的方式，展现出令学者惊讶的工具使用能力。
大象一向重视照顾自己的皮肤，会在泥浆中打滚做泥浆浴、把沙土洒在自己身上，用象鼻喷水，保持身体凉爽和保护皮肤。但是这只亚洲象玛莉展现出更进阶的技巧：会用水管替自己冲澡。这篇在《当代生物学（Current Biology）》期刊发表研究报告，记录玛莉使用水管冲澡的能力，柏林洪堡大学神经科学家布雷希特（Michael Brecht）赞叹，「玛莉真的很会冲澡」。
《纽约时报》8日报导，布雷希特实验室的博士生考夫曼（Lena Kaufmann）是在观察动物园管理员晨间例行工作时，发现玛莉的这项能力。其他大象都需要管理员帮忙冲洗，但玛莉只需要管理员递给牠水管，牠就会用象鼻卷起水管，「然后开始自己洗澡，真的冲洗自己全身各部位」。更令人惊讶的是，玛莉的照顾员说，他们并没有训练玛莉使用水管。
而且玛莉冲澡有多种不同的技巧：牠要冲洗身体侧面时，会紧握水管靠出水口的末端，像人拿著莲蓬头一样，对著要洗的部位冲洗，身体也会配合冲澡调整姿势；要冲洗背部时，就握住后面一点，像使用套索般，把水管甩过自己的头顶洒水。
玛莉甚至能根据不同水管的特性，调整使用方式，牠通常使用动物园惯用的直径约1英寸水管，这时几乎都用水管冲洗，但如果给牠比较硬、厚重一点的水管，牠会比较需要靠象鼻喷水。考夫曼说，玛莉似乎了解，大、厚重的水管「不那么好用」。
有趣的是，动物园里还有另一只大象会用水管，但似乎是在恶作剧。有一天玛莉冲澡时，年轻同伴「安查莉（Anchali）」到旁边用象鼻抓起水管，把水管折弯，之后又改变握法紧压住折弯处中断水流。这也是一种复杂的操纵物体行为，而且安查莉经过几次后，愈加熟练，阻止水流的时间愈来愈长。
研究人员好奇这是恶作剧，还是只是玩耍？于是做了测试，给安查莉两条水管，其中一条是玛莉用过的，认为牠或许会偏好选择玛莉用过的，而非随机选。测试显示，安查莉是把任何靠近牠的水管折弯，不过由于测试样本少，研究人员尚未下定论。
布雷希特认为，「搞破坏」的假设更具说服力，因为安查莉是在玛莉一次对牠展现出攻击性后不久，开始出现这样的行为，可能要「报复」，而且牠后来还有第二种中断水流方式，就是直接用象鼻压著水管。布雷希特说，「如果牠想出两种都非常复杂且很有目的性的行为，那我认为，最好的解释就是牠在设法破坏（玛莉）冲澡」。考夫曼认为这种解释「太牵强」，可能只是好玩，或者要吸引工作人员注意而意外中断水流，但是这种干扰行为值得进一步探究。
这项研究是最新证据显示，大象能以复杂方式使用工具和操纵物体。之前已有研究呈现出，大象会剥香蕉皮、用树枝赶苍蝇。考夫曼说，对人来说，使用水管或许是很简单的是，但是对动物而言「非常复杂」，不过大象或许「对水管有某种程度的直觉了解，因为水管很像象鼻」。
